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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二十五引《潘子真诗话》云“晋公自朱

2022-06-02 00:32:24 发布 浏览 277 次
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二十五引《潘子真诗话》云:“晋公自朱崖内徙,浮光、清逸尚幼,侍曾祖母寿安县君归宁,陶商翁其族侄也,亦自义郴来。晋公一日循江湄散步,见船行,戏为语曰:‘舟移水面凹。’令诸甥对之。陶应声云:‘雾过山眉展。’丁以谓水实有面,眉以况山,虚实不等,当作‘云过山腰细’。规模虽出一时,不甚超卓,然前辈属词之切,教导后生,亦自有方。”

舒芜按:以“山腰细”对“水面凹”,教童子属对则可,论诗则拙滞已甚,渔隐以为“不甚超卓”,是也。大家属对,原不甚拘。今举习见杜诗《秋兴八首》为例:“听猿实下三声泪,奉使虚随八月槎。”所听者猿声,实也;所奉者使职,虚也。不嫌虚实不侔。“织女机丝虚夜月,石鲸鳞甲动秋风。”织女乃从事纺织之女,而石鲸非从事凿石之鲸;机丝乃机上之丝,而鳞甲非鳞上之甲。“信宿渔人还泛泛,清秋燕子故飞飞。”渔人乃业渔之人,而燕子非捕燕之子。“直北关山金鼓震,征西车马羽书驰。”羽书乃插羽之书,而金鼓非嵌金之鼓。俱不以为嫌。盖杜律严而宽,不似后人持论苛细。

四一
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二十五引《陈辅之诗话》云:“萧楚才知溧阳县,张乖崖作牧。一日召食,见公几案有一绝云:‘独恨太平无一事,江南闲杀老尚书。’萧改‘恨’作‘幸’字。公出视稿曰:‘谁改吾诗?’左右以实对。萧曰:‘与公全身。公功高位重,奸人侧目之秋。且天下一统,公独恨太平,何也?’公曰:‘萧弟,一字师也。'”阮阅《诗话总龟》卷三十一“诗谶门上”引《青箱杂记》云:“张乖崖公守陈日,尝游赵氏西园,诗曰:‘方信承平无事久,淮南闲杀老尚书。’后一年捐馆,亦诗之谶。”

舒芜按:乖崖原句“恨”实是“幸”,故反其言以颂太平,即所谓“其词若有憾焉,其实乃深喜之也”。若径作“幸”,平直寡味矣。且“恨”字方可直贯“闲杀”,亦若憾实喜之词;若“独幸闲杀”云云,直不成语。然此但就诗论诗,若论时事忌讳,则楚材忧深思远,其说不可易,乖崖所以许为一字师也。《青箱杂记》传闻异词,其上句不云“恨”,亦不云“幸”,但云“方信”,较为浑括。明常熟李杰官礼部尚书,以忤刘瑾致政归,暇游昆、尚二湖,赋诗云:“虞山山下是吾庐,三载栖迟得自如。却怪四方多事日,江南闲杀老尚书。”(见朱彝尊《静志居诗话》卷八)此则翻用乖崖,真致憾于“闲杀”矣。

四二
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卷三十四云:“汪彦章自吴兴移守临川,曾吉甫以诗迓之曰:‘白玉堂中曾草诏,水精宫里近题诗。’先以示子苍。子苍为改两字,‘白玉堂深曾草诏,水精宫冷近题诗。’迥然与前不侔,盖句中有眼也。”

吴可《藏海诗话》云:“曾吉父诗云:‘金马门深曾草制,水精宫冷近题诗。'‘深、冷’二字不闲道;若言‘金马门中’‘水精宫里’,则闲了‘中、里’二字也。”

舒芜按:“中、里”二字,但言方位所在,诗中往往可省,故为可有可无之闲字。而“深、冷”二字皆形容词,益增诗句之形象化,故非可有可无之闲字。宋人“句眼”之说,取义非一,此则谓点染形容之字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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